姜辰蹲在地上洗手,非常的细致,用皂角擦了又擦,手都快搓秃噜皮了。
“你可不能去自投罗网啊!”
“爹在京城里还有点关系,要不你跑吧?”
“临安的事不用担心,我就不信他刘明德跟段子兴敢把我怎么样!”
姜伯约撅着屁股在一边劝说。
大儿子是他的心尖尖肉,这要是真的被判了流放,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?
“换水!”
姜辰把洗好的手擦干净在鼻尖闻了闻,没什么味道,但心里还是有阴影。
秋月立刻又端来一盆水。
他又打了一遍皂角,把手浸泡在温水中,抬头道:“爹,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呃……”
姜伯约差点没被噎死,自己刚才说的那么多,原来都是对牛弹琴!不过,这时候他也没心情生气了,沉声道:“知府衙门,不能去啊!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
姜辰眉毛一挑道:“刚才我都答应探花郎了,怎么能食言呢?”
他不等便宜老爹反应过来,站起来把手在身上胡乱擦了擦,然后快速走入了书房,等再出现的时候,手里捏着三封信。
“秋月!帮我去请三个人。”
……
知府衙门的后堂。
段子兴心情很差,本来是谢绝见一切外客的,就连大部分公务,也交给了师爷住处理。
不过,当得知探花郎拜见,他考虑了一下,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“把人请入客堂,我稍后就到。”
他知道最近女儿好像与这位张探花走得很近,如果女儿能躲过白神这一劫,张虹也不失为一位良配。
“是,老爷。”
仆人匆匆离去。
段子兴强打起精神,在佣人的伺候下换了一套衣服,这才迈着八字步走进客堂会客。
“知府大人,晚生有礼!”
张虹看见段子兴,露出谦卑之色,站起来一躬到底。
“探花郎太客气了。”
段子兴点点头,诧异的目光落在了张虹旁边的一张床板上,那里趴着一个人,怪模怪样,撅着屁股正对自己,十分的不雅!
“这位是?”
他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段大人,是我啊!”
床板上,那人惨兮兮的回头,露出一张鼻青脸肿面孔。
太凄惨了,鼻子是歪的,眼眶肿的比额头高,眼珠子布满血丝,跟要飞出来一样,五官没有一个位置是对的。
嘶!
段子兴倒吸一口凉气,端详了半天,方才试探性的问道:“刘……明德?”
“是!”
刘明德艰难的点点头。
“真是刘员外!”
段子兴不淡定了,芙蓉绸缎庄的东家,织造府的姻亲,刘明德在临安城绝对算得上颇有名望的豪绅。
“这……这是谁打的?!”
他指着伤者问探花郎。
“姜家!”
张虹缓缓道:“姜辰。”
“嗯?!”
段子兴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,眼底压着一抹狂喜之色。
那一日登门求亲,被姜辰当面奚落的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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