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六十四章 新婚_爱莫能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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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你准备吧,我去见谢大人。一会儿我让钱家长者与我同坐,他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我点头。

  爹出去了,丽娘留了下来。哥哥到床的另一边,坐下来,抓了审言的手号脉。他不看我,低声说道:“审言当胸一剑,未中心肺,已是万幸。那位前辈当场为他止血,续了真气……但现今情形依然非常凶险,他多处剑伤……我师傅长年采药崇山峻岭之间,制得珍稀续命良药。我从师傅研修内医,我的师叔是外伤神医。我写下了书信,李伯已星夜驰马去我师所在,恳求师叔带药随李伯前来救助审言。那样就更多一筹胜算。”我没说话。

  哥哥出了屋。我勉强放开了谢审言的手,下了床,几乎一下子坐在地上。丽娘和冬儿扶了我坐在满是头花珠翠的桌子前,杏花边哭边为我梳头更衣。我看见我脸肿着,有几处划痕,浑身青紫,手指甲都断了,可我毫无所感,觉得不关我事。

  我的心凝在了一片静止中,似乎是麻木,似乎是无动于衷,也许是行尸走肉,也许是一具空壳。

  杏花给我梳了个已婚的发髻,没用任何首饰,只用了一枚硬木钗。我贴身穿了那件谢审言给我挑的粉sè丝绸长裙,外面是红sè的嫁衣,上面染了他的血。

  丽娘拿过来一条红绸,我知道她要做什么,就说道:“我来。”杏花扶着我坐到谢审言的床边,我把他的手从被中拿出,手抖着,把红绸的一端缠在他带着伤痕的腕上,又绕过他的手掌,拉着红绸,把另一端缠绕在我的手上握住,丽娘给我盖上了个盖头。

  冬儿在门边说我打扮完毕了,哥哥立刻进来,让我坐到床脚。他给谢审言号脉针灸。

  我枯坐着,她们几个偶尔啜泣,哥哥忙碌不停。他让人端进来药剂,以针刺让谢审言张口吞咽,给他灌下了许多。有时,像说梦话似地,我告诉哥哥东西要消毒,手要干净,等等。哥哥马上让人在外面架起了一只大锅,说要把所以衣物绷带都煮一下。让冬儿去配药水放在屋中洗手。

  到了时辰,我糊里糊涂地被扶着在屋中地上跪下,拜了祖先牌位,又拜了坐着的爹和丽娘,谢御史和钱眼的爹,钱眼说道:“夫妻对拜……”他停下来。杏花和冬儿搀着我到了谢审言躺着的床边,我跪下来,叩拜了他,头脑一片浑噩。这就是婚礼吗?如此荒唐!阻隔了我们这么长时间……

  钱眼的声音:“礼成!”

  我在盖头下,看着谢审言露在外面缠了红绸的手腕,想起我们曾几次玩笑而未能出口的称呼,就轻声唤道:“审言,夫君。”

  在我的脑海里,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:“娘子。”

  我的木然突然崩溃无存!我忘记了我的梦,扑倒在他的床沿,抓住了他的手,隔着盖头捂在我的脸上,痛哭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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