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了还要血口喷人!
许柔霜气得把手里的碗扔向他,却失了准头砸在木栅栏上,饭菜撒了一地,碗也碎了。
刚才送饭的狱吏闻声走过来,看见满地残渣,气得脸都绿了,从腰间摸出根鞭子就往许柔霜头脸上招呼。
“反了你了!敢给爷爷脸色看!”
许柔霜被抽得惨叫哀嚎,淮永却吃得更香了。
捧着碗蹲在墙角的紫玉一脸木然,眼也不眨地往嘴里塞饭,再过不久,她和淮永就要被黔面充军,此生再也脱不掉奴籍,也再也回不到故乡。
泪水一滴滴拌进饭里,又苦又涩,紫玉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顾滨仰面躺在墙角,连自己那份饭被淮永吃了也不在意。
他知道,自己完了。
原本瞒着许柔霜偷偷来往的富家千金眼看就要被自己打动,他却牵扯进偷窃栽赃的案子里,并且人证物证俱在,容不得他抵赖。
还因为他与许柔霜是主谋的关系,两人被判黔面之刑,半月后流放至三千里外的漳州。漳州土壤贫瘠,劳作艰苦,顾滨觉得自己即使熬过了流放之苦,也难以在那里存活。
他后悔了。
悔不当初。
如果不是他太贪心,一心算计宋明曦的东西,恐怕他现在已经与许柔霜成亲,连孩子都有了吧?
而被他亲手推向别人的自己心爱的女人,也不会变得如此狰狞,面目全非了吧?
顾滨擦擦酸涩的眼眶,也许觉得自己太过可笑,竟真的笑出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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