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自己立场相悖而十分痛苦,但这样将沈夺强行带在身边的想法,别说付诸实施,便连稍微想一想,都要觉得不妥而自责,因此深深埋藏在心底深处,丝毫不敢流露给他人。不料之前竟被那黄衣人的哨音激起,还当面对沈夺说了出来,心中已是惭愧。那之后他见沈夺只字不提,还暗自庆幸,此时被他突然问了出来,飞锋猝不及防,脸上竟觉微微发烫,一时无言以对。
沈夺笑意不减,低声问道:“你将我关住,然后……要做什么?”
眼睛盯着飞锋,似笑非笑,慢慢凑过来。
飞锋见他又在调笑,向后一仰躲开,拈起一块灰色糕饼,便堵在他嘴中。
那糕饼十分酥软,一半进了沈夺口中,一半簌簌落了飞锋一手粉末。飞锋手指还在沈夺唇上,轻轻摩挲两下才收回,强自笑道:“我要把你捆起,让你吃剩饭剩菜,白天陪我捉兔子,晚上为我看门。”
沈夺微微一愣,但见飞锋微笑,唇角的笑意也深了些,一边吞下糕饼,一边道:“最后这条不行,晚上我有别的事做。”
他说着“别的事”,眼睛早从飞锋面上滑到飞锋身上转了一圈,又笑微微地看进他眼睛。
飞锋却转开眼睛,心想,他进寒泉之前,还有些不悦的样子,怎么现在心情这样好,连我二人将来如何,都尽拿来与我调笑?
但是此时,沈夺越是从容自若,飞锋越是慢慢地自若不起来,见到沈夺面上轻松惬意的神色,又不忍出言去煞风景。只能转开眼神,再去取糕饼来喂给沈夺。
沈夺眼神一直在他面上,就着他的手吃了两块糕饼,又取了来喂给他。两人依偎在一起,一个眸色深深,含情不语;一个心事重重,静默不言。偏偏面颊相挨,唇指相接,气息相闻,竟是从未有过的宁和,从未有过的亲昵。
而这糕饼虽然味道苦涩,入腹之后却十分熨帖,不一会儿飞锋便觉得腹中果然,单手捉着水罐喝了两口,才将罐子递给沈夺,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沈夺侧过来在飞锋唇上吮吻一下,才接过水罐,道:“我也不清楚,大概都是方子之从燕子楼偷的,总归是好东西。”飞锋愣了愣,从地上拿起那装着糕饼的陶盒,翻来覆去仔细观看,终于在盒子底部看到五个字,道是“赤眼斑鸠骨”。
沈夺也已看到,啊了一声道:“原来是骨粉所制,难怪这样难吃。”
他说着“难吃”,却并无抱怨的语气,飞锋不由一笑,放下陶盒,问:“你不是燕子楼主人,怎么吃点东西还要偷偷摸摸?”
沈夺哼了一声,道:“我在这里挖密道的时候,还不是燕子楼主人。”
飞锋想起当初沈夺曾经两次向自己谈及少年旧事,说他当初投奔燕子楼,却被沈静流猜忌,处处掣肘,不由便伸手握住沈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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