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立刻摇头，“茅草不合适，过几天我烧点瓦片，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帮忙铺上去。”
卢四爷回过神来，拿起小盒子看了看，再看看他，笑着问道，“毛笔？”
安全自然满口答应，“这都不算事，你说烧多少就烧多少，用不完的，全部都给你拉回来。水泥也好说，别说匀不匀，你要的数量不多的话，直接去拉就完了，就当是‘技术费’。”
“伱说。”
卢四爷笑容稍歇，顿了好几秒，脸上才重新挂着笑容，转头看着陈凡，“你是怎么吃出来，他们的菜全靠那味酱料？”
卢四爷惊讶地看着他，“真的？”
这时杨队长他们也走了过来，“怎么样，发酵好了没有？”
个人买水泥有些困难，生产队要买却比较简单，打着集体工程的旗号，只要数量合理，公社一般很快就给批文，到时候他就可以拉几袋回来自己用。
卢四爷端着小茶壶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，“怎么说？”
随即看着他笑道，“这支毛笔我收下了，不过我也有一样好东西给你。”
之前陈凡还想着他怎么这么抠，一支毛笔就把自己打发掉了，没见处长“送了”5条过滤嘴玉兰么。
和往常一样，卢四爷在后院的菜地里忙碌着，见到他过来，才慢悠悠地走过来，接着陈凡舀的水洗手，笑着问道，“去了一趟地委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陈凡嘿嘿笑了笑，“还行，比卢家湾大。”
卢四爷听陈凡说是别人送的，沉吟两秒，便不再多说。
却没想到，小小的一支毛笔，竟然还有这样的背景。
杨队长没接“麻烦”的话，直接指着他笑道，“你说你，自己住茅草顶，给熊猫住砖瓦房，到底是怎么想的？”
他蹲下来抓了一把在手里，轻轻搓揉了几下，立刻就能感受到土质的细腻。
陈凡不假思索地说道，“指挥谈不上，都是为了生产队，为了能够早点用上自来水，这个活儿我接了。”
陈凡自无不可，早点把房子建好完工，哪怕不搬过来住，看着也舒服不是！
……
说着打开盒子，拿起里面的一支毛笔，凑到眼前看了看，满意地点头说道，“不错不错，是上等的湖笔。”
当然，这话肯定不能说，要不然杨队长他们就该说教了。
卢四爷却有些惊讶，“哟，还真有工农去吃饭啊？”
只不过，当年望江楼一视同仁的待客之道，却已经烟消云散了。”
陈凡将烟头丢掉，又摆手拒绝了杨队长递来的烟，转身正对着安全。
自己省事轻松，还能很快得到砖瓦，何乐而不为呢。
卢四爷不禁笑出声来，“那云湖好歹也是长江重镇，就得了你这个评价。”
卢四爷笑了笑，忽然呼出一口长气，满脸惆怅地说道，“你说的那个老师傅，应该就是原来望江楼的蔡老板，那两个差了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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