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远的事,“你不尴尬吗?”
“我有什么好尴尬的。”他见过家庭关系错综的事情还少吗?这就是个幼儿园级别。
她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到,想到温柏义需要正面面对王之涣,自己就替他噎得慌,“无?耻。”
“秦苒,你现在也就是个出轨的女人,别把自己架在高道德水位线了,降一降吧。”话音一落,温润的茶水连着茶叶沫子浇在了脸上。
轰隆隆麻将桌的洗牌声里,秦苒心?跳坐了跳楼机一样,忽高忽低,又兴奋又害怕。
她在王之涣抬手抹茶叶的时候溜烟了。当然很想跟他吵架,但同样身居道德实操低水位,道德感高的就是比道德感低的好欺负。
她嘴巴一抿,机灵地撤退了。与他辩赢又能如何,如何撕破脸皮也是一家人。
躺在床上,耳边是一张一张打出去的麻将牌声,阔落阔落,甚是清脆。
秦苒双目放空,大脑洗牌一样,复盘了从认识温柏义
到一步步沦陷至离婚的过程,回忆自己是如何从一个受害者成为加害者的。
【畅读更新加载慢,章节不完整,请退出畅读后阅读!】走到今天,落子无?悔,每一步在当时看来都是正确、无?奈的选择,可回过头,手上的答卷却满目疮痍,为人所?贬。
就像困了就顺应人类本能睡觉的学生,中间也有过挣扎,但所?有人只会看到你没考好的结局,责备你不够努力,没能抵抗睡眠诱惑。
她想,自己应该接受这个糟糕的结局,至少,温柏义是值得的。
年夜饭,她坐在距离王之涣最远的斜对角,那方向的菜色她都没看一眼,捏着手机眼巴巴等温柏义给她来消息。
饭后王娟拿出打印相册,与二姨分享南澳岛的照片,一家人其乐融融。她向来比较乐观,若不是比往常沉静的语速,完全看不出是个癌症病人。秦苒在欢乐的背景音乐中,湿了眼眶,又咬住嘴唇憋了回去。
她每次住院碰见肺癌的女患者,都要问患病几年,一听多是5-10年,心?里好过一些,就是有回某床的护工阿姨耿直,嘀咕了句,那种生病一两年就走了的,也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。
她当时都想给阿姨上一节语言艺术课了。
王娟看她在角落窝着,朝她招手,“圆圆,来呀,你今天怎么还没你哥活络。”
王之涣翻着相本,故意怄她:“可能在想老公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二姨乐得直拍手,“对哦,年轻夫妻分开会就是这样的。”
秦苒挤笑,挪了个位置,挽上妈妈的手臂,摁住动作,“右边还没拆线,不要乱动,我来帮你翻。”王娟埋了输液使用的港体,年初五要去拆线。
二姨白了一眼王之涣高跷的二郎腿,吃醋道:“女儿就是贴心?。”
“但是女儿太爱哭了,不行不行,”她爸朝二姨装腔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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