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坐在轮椅上,无论如何受三皇子欺辱,都仍面色平和的祁墨,无声轻叹,心道,只盼着祁墨悬崖勒马,不要真断送了性命,悔之晚矣。
此事祁祯心中已有决断,郑经宴也不再多言。
郑经宴扫了眼空寂的军帐,本欲告退离开,突然想起赶来的路上听心腹提及的传闻,犹豫了番,出口问道:“听闻你在洛阳,杀了陇西李家仅剩的独苗?”
这陇西李家,正是李睦的宗族。
郑经宴口中的唯一独苗,自然也就是李睦了。
郑经宴这话问出口,也唤起了祁祯关于洛阳那个雨夜,关于李睦的记忆。
祁祯抿唇未语,郑经宴在一旁瞧着他神色,心道,看来传言非虚,沈玲珑的情郎,当真是那李家的独苗。
沈玲珑在祁祯这儿,那可是心尖尖上的逆鳞,哪里容得下旁人沾惹半分。
李睦敢沾她,祁祯怕是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泄恨。
可正当李睦如此以为,感叹李睦估摸着是真死无全尸之时,眼前的祁祯,却忽然开了口。
他话音平缓,瞧着古井无波。
开口道:“他没死。”
话落饮尽茶盏中的冷茶,低眸瞧着空了的杯盏。
祁祯那夜说生死由命,是当真要听天由命,故而并未留下后手追杀李睦,也没有吩咐过洛阳的暗卫彻底处置李睦。
李睦沾惹了沈玲珑,祁祯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,自是半分不假。
那夜盛怒之下,更是全无理智,到最后说出听天由命,也不过是想着,天命不会留下李睦性命。
可那夜之后,祁祯理智回笼,才算是渐渐知晓反应过来,这步棋,错的是多么离谱。
从来活人争不过死人。
他作甚要在沈玲珑心中当个恶人,反将李睦留作她心头的白月光。
不过就是个区区江湖狂生罢了,能翻出什么风浪。
沈玲珑心中有他又能如何,天长日久,永隔不见,自会淡忘。
即便不忘,又能如何呢?
无非就是一段挂念罢了,他会与玲珑相伴终老,至于李睦,呵,过往云烟罢了,百年之后,甚至都未必会被玲珑记得。
祁祯想通这事之后,才绝了去杀李睦的心思,甚至逼着自己不在意沈玲珑眼里心里枕边身侧有过另一个男人。
直到那一夜。
小院里红烛罗帐,她在他耳畔唤旁人名姓。
没有哪个男人忍得下这般的屈辱不堪,祁祯自然也不例外。
他即便再是清楚沈玲珑眼下早已将自己认成了李睦,也受不住床榻之上她唤旁人名姓。
那夜理智全无,宣泄放肆之后,落荒而逃。
事后祁祯怎么想不明白,不过短短数月,沈玲珑怎么就能这般轻易移情别恋,那李睦,又怎么会在数月内,同玲珑生出那般舍生求死的情意。
于是他派了人去彻查了李睦和玲珑的从前过往,事无巨细一一彻查。
一查才知从前过往的因缘际会。
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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