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,不敢上前。
李睦撑着门槛,满目血色,抬眸望向那一群孩子。
无人应声,无人搭手。
他满身的伤,可旁人不会帮他。
李睦自嘲低首,咬牙爬起。
身上干涸的血洞崩裂,原本以为早已麻木的躯体竟又开始了剧烈的疼痛。
刀口过深,几触骨髓,这一扯开。
痛的李睦刚一爬起,便猛然砸下。
血肉之身猛地砸在石阶之上,该有多痛?
痛到方才尚且能强撑着爬出院子的李睦,几欲昏厥。
那个年岁稍长些的孩童见状,下意识跑了过去。
就在这时,那逛了花楼后睡了整日的秦岳,总算是回来了。
他刚一走进巷子,便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儿,心中一惊,抬眼往小院的方向看去。
这一抬眼,便见李睦满身是血砸到在地。
秦岳一个箭步直冲过去,几瞬便越过了巷子里其余住户,疾奔到小院石阶前。
“李睦!怎么回事?什么人能将你伤成这般模样?”秦岳话中既惊又骇。
他问了这话,不待李睦回答,便将人扛在了身上,急急往附近的医馆去。
这附近,距离小院最近的医馆,便是昨日祁祯带着玲珑去的那处。
果不其然,秦岳也是抱着人去了那处医馆。
此时刚天色刚刚昏黄,郎中昨日忙碌,今日正欲关门早歇,突然被秦岳飞身而来,拦下了门。
“郎中郎中,我兄弟重伤的厉害,劳烦郎中救治!”秦岳话还未落,便推开了门疾奔入医馆。
郎中眼见秦岳一闪而过,嗅见了股浓烈的血腥味,忙回首看去。
他便是老眼昏花,都能瞧见这人身上扛着的人,那一身的血。
“怎么伤成这样!快快快,快抬人进厢房,厢房存了些老朽攒下的吊命药,先喂给他,保住性命要紧。”郎中指着厢房的方向急急道。
一旁的小药童闻言忙领着人过去了厢房。
这处医馆并不大,原也只有一处空置的厢房。
这厢房正是玲珑昨日歇下的那间。
玲珑和祁祯等人离去后,小药童因着昨日熬了眼,睡了一整日,到日落该关门时才起身,故而这厢房里自打凌晨玲珑祁祯等人走后,还未收拾。
那满桶的浓黑药水苦味尚在,床榻上的被衾还是祁祯抱了玲珑离开时的模样。
连玲珑泡了药浴后,被祁祯褪去的那身染血染药的红装嫁衣,都还被扔在厢房石砖地上。
秦岳背着李睦踏入厢房,小药童和郎中急急找药。两拨人皆是情急匆忙,哪有人会留意厢房内里的模样。
只有李睦,在满是药汁苦涩味道里,嗅到了一抹浅淡隐约的梨花香。
他眼帘虚弱的垂着,在嗅到那抹梨花香后,拼命的想要掀开眼帘,想要抓住些什么。
可他伤的太重了,此时此刻,他连眼帘都掀不开来,便是那勉强清楚的意识,也不得不一点点脆弱模糊下去。
李睦逼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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